第12章 世界本源的经验量化

梨裳见桃衣跑出门去有些惊讶，仍进屋照顾少主。少主躺在床上眉头紧锁，神情有些痛苦。梨裳看在眼里，忙对少主说：“少主，可有大碍？您需要什么，奴婢这就去准备！”

公孙歧只摆了摆手，他喉咙火辣辣地，此刻是什么都不想吃，也不想使用。他抬手去摸自己额头，触手火烫，又望了望窗外，月亮高悬。他眼前又回忆起施施站在庭院里大哭大笑的样子。难道她就那么不快活？她到底藏着什么心事？我能不能知晓？

梨裳看少主发呆，轻声去唤：“少主？”

少主看着梨裳想起桃衣来，拉过梨裳的手，在她的掌心写了“桃衣”两个字。梨裳心中一沉，想着少主果然十分关心桃衣。她敛眉点头，回应自己会照顾好桃衣一类话便转身出屋。

靠近厨房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枣树，此刻正被人拿来出气。桃衣拿着匕首在枣树上胡乱地划着，嘴里念叨着：“狐媚子！狐媚子！都怪你，迷惑少主。都怪你，都怪你。”

那枣树本就幼小纤细，早禁不住桃衣的折磨，在风中不停摆动着。此时院内黑漆漆的，桃衣一个人也一点不怕，心中的怒火更是半分未消减。

“桃衣，是谁敢给你气受？”谢芝生等人为少主忙前忙后，几人才用过晚饭散去。谢芝生想到少主已醒，而又对掳来的皇帝妃子十分在意，便想起自己在姑苏行宫后厨听到的传闻，于是绕道宅子的厨房想去见见少主。他却没想到桃衣此刻在这里发脾气。

“本姑娘的事，要你管？”桃衣狠狠地骂向谢芝生。

“哎呦，好大的脾气。桃衣，我可没招你吧！”

“谁让你向我搭话？”

“让我猜猜，定是因为少主对那隔壁的杨姑娘多加看重，所以你吃醋了！咱们少主真是不解风情，桃衣的心思竟半点不照顾。”

桃衣听了谢芝生的话，涨红了双脸。她正值豆蔻年华，小姑娘总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心事突然被人家挑破，她自然是十分羞恼。而那谢芝生又完全没有意识到说错了话，还以为自己是对着姜成之流的大老粗。

桃衣怒气上涌，只觉得脑袋涨涨的，恨不得杀了眼前人让他闭嘴。

谢芝生还在说：“桃衣这么漂亮，我看那杨姑娘根本比不上……”他还未说完，桃衣的匕首已伸向他胸前。谢芝生立刻向后跃了一丈，才避过桃衣的攻势。桃衣不解气又带匕首刺向他。谢芝生右手一推一档，桃衣只能被迫倒向左方。她刚要倒地，谢芝生又怕她摔着，少主会伤心，于是他又急急出手去拉，却不小心搂住了桃衣的细腰。

顺着谢芝生力气，桃衣被谢芝生带到怀里。她又羞又囧，恨不能和谢芝生同归于尽。

谢芝生暗道不妙，立刻放开桃衣，却没料到桃衣握着匕首就向他腰间扎去。而他本就为轻薄了桃衣愧疚，此刻自然有些慌乱以致于没能躲过桃衣的匕首。

桃衣看见谢芝生的腰间冒出鲜血，怕极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躲？”

“快扶我……去找少主，给我拿些伤药！”谢芝生无奈，喘着粗气说道。

“好！”桃衣扶着谢芝生一路去后院，眼泪却流了满脸。她眼下又恨又气，又怕又急，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谢芝生听见桃衣在哭，想便伸手去摸她的脸是不是有泪水，想了想就又停了手。

“你在哭吗？”

“哼！”桃衣撅着嘴哼了一声。

谢芝生却觉得她可爱极了，也完全不在乎桃衣是不是把自己捅伤了。又觉得自己也是看着桃衣长大的，刚才就算轻薄了她也没什么？在谢芝生眼里，桃衣就是个小孩子。

桃衣和谢芝生到了内院却停了下来，桃衣支支吾吾说：“我，我不进去了！你自己进去应该没有问题吧！”

“你要把我抛弃了吗？那我一会见到了少主可要告状！”

“你……你别……我错了，谢先生求求你，别说是我干的好不好！”

“你敢做不敢当？”

“我……我才不是呢！我就是……我怕少主会生我的气。少主他，刚刚还生气我打了……杨姑娘。”

谢芝生无奈摇头，只觉得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