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咱们去偏房
司马耀话语如雷，震彻书房。
自沐家马车启程，他已得悉萧旗详尽奏报，云南与沐家状况了然于胸。尽管沐家有实力维持云南安定，但司马耀另有考量。
云南历次动荡后，总见沐家力挽狂澜，扮演调解者角色，借机向朝廷展示其在云南的独特地位。然而，此次叛乱波及半个云南，沐家怎会无力阻止？
虽有内鬼作祟，单凭一人之力何以引发如此大乱？且每次平乱后，沐家既成朝廷表彰对象，又成为各寨拥戴的领袖，唯独这次出了岔子。
“朕已调岭南兵马前往，若云南再有叛乱，即刻剿灭。如此一来，你们沐家岂非变得无关紧要？”司马耀继续嘲讽瘫软的沐若灵，国事面前，不容私情。
“为何不语？你不言，朕替你说。沐家能安抚云南各寨，其家主却屡屡煽动某寨反叛，待风波平息，沐家既获朝廷嘉奖，又赢得各寨拥戴，只是此次失手。”
“你们沐家有人直接参与叛乱，事实无可抵赖。于是欲借为各寨求命之机，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故遣你前来，欲施美人计？沐家男丁犯错，却推女子赴京救赎，朕对此深感鄙夷。”
“若朕昏聩，或许你们就此逃过一劫，但你们不该视朕为愚昧之辈。”
司马耀缓步走近沐若灵，轻轻捏起她的俏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泪痕斑驳的娇颜紧闭双眼，不敢抬眸。
“沐家男儿无担当，美人计倒是高明，朕不幸中招。”
言毕，司马耀热烈地吻上沐若灵的双唇，直至她呼吸急促，才肯放开。
“朕可给沐家一次机会，但朕不容许云南再有任何令朕不满之事，你懂吗？”沐若灵不敢迎视司马耀咄咄目光，只能垂首应答。
“李英，拟旨。”
“遵旨。”
“云南沐家死罪可免，活罪难免，罚银万两，抚恤将士。沐家田产家业充公一半，用于国库。云南各寨首领处斩，余者放归，处斩之事由沐家执行。”
听闻处斩由沐家执行，沐若灵心如死灰，一旦沐家沾染其他寨子的血，其在云南的领导地位将名存实亡。
然而，她不敢怨恨司马耀，一切皆因沐家自取其咎，若非祖父执意如此，沐家不至于陷入这般困境。
“若灵。”
司马耀口授圣旨后，将失魂落魄的沐若灵拉起，一把抱至书案上，让她坐下。
“沐家今后的生死，全系于你一身，你可明白？”沐若灵悲伤地点点头，深知自己须得侍奉好司马耀，方能保沐家苟延残喘。
司马耀接着说：“你若为朕诞下皇子，朕便封他为云南王，云南与沐家日后交由我们亲子继承，朕便不必为此事烦心。”
“啊？”沐若灵还未回过神，司马耀已肆意抚弄她腹部，脸上已不见刚才的冷峻，十足一副浪荡模样。
“皇上，别……什么生皇子……我不……”沐若灵已被司马耀降服，羞涩地试图避开他的手。
司马耀对沐家男丁失望透顶，如此大祸，竟只敢让一弱女子承担。云南各寨的首领之位，还是留给未来自己的儿子吧。
“皇上，别……这里是书房……”
“嘿嘿，朕的书房里有偏殿哦。”
“那……那就……去偏殿吧……”
在春日筹备之际，大炎夏朝廷近来最为瞩目的议题，莫过于皇帝与左相及户部侍郎林安之间关于城市扩建以接纳流民的争执。
原本林安提出的灾民迁移策略，皇帝与左相皆表赞同，然而一旦提及通过扩大城池来安置流民，左相阵营则态度强硬地加以抵制。
无论司马耀与林安如何陈词，云之澜始终坚守立场，坚决反对扩建之举，不仅他本人，其背后的云、宋、沈等世家大族，乃至众多大小官员，皆齐声唱反调。
司马耀心中明白，扩建城市并非自己一己之力所能推动，若无以云之澜为首的文官集团点头，即便是工部一根木头也无法调动，故此事只好暂时搁置。
“明月姐，你听说了吗？皇帝今天在御书房大发雷霆，摔东摔西的，连李公公都不敢靠近，最后还是请了德妃娘娘过去，才稍微消停下来。”苏乐在云明月的庭院内，边帮着浇花，边兴奋地分享她在宫中各处听来的各种秘闻。
如今，苏乐常来云明月处陪伴，乐此不疲地扮演着司马耀的眼线，刺探云明月的动态。云明月虽知苏乐会将信息传递给司马耀，却并不介意，有个能陪她解闷的人倒也不错，只是她尚不知晓苏乐竟拥有如此离奇的读心能力。
此次朝堂之争闹得沸沸扬扬，尽管司马耀已下令严禁前朝政务渗透后宫，但怎可能滴水不漏？云明月所知详情远超苏乐，此刻她内心亦是矛盾重重。
“姐姐，为何哥哥执意反对扩建呢？扩建城市能接纳更多百姓，分明是造福国家、惠及民众的好事，为何哥哥要抗拒皇上的提议？”苏乐疑惑不解。
“哥哥自有他的考量，我们不必多言。”云明月淡淡回应。
“可我想帮帮那些流民啊。”
“此事我们若多嘴，哥哥会不悦的。”
……
云明月的心声悉数落入苏乐耳中，她努力按捺激动，暗自庆幸这次终于捕捉到了有价值的情报，看司马耀那家伙还怎么贬低她无用。
“皇上自有主张，后宫嫔妃不宜插手前朝政事，妹妹今后切勿再提此事。”云明月冷漠地告诫，苏乐连连点头，表示接受。
哼，不让我管，我自己心中早有盘算。
尽管如此，苏乐仍不敢将心声吐露，依旧乖巧地跟随在云明月身后。
待午餐过后，苏乐迫不及待地奔向昭德殿找司马耀，却发现林清容和碧云已被司马耀折腾得无力起身用膳，而司马耀却踪迹难觅，苏乐满脸通红地退出昭德殿。
她好不容易立下大功，却无法立刻见到那个狡猾的司马耀，心中郁闷至极。
此刻，司马耀刚从周文密府上离开，正思索如何说服云之澜阵营接受扩建计划，他希望能从这位老先生那里获得一些启示。周文密曾担任多年大学士，虽已退居二线，但毕竟与云之澜同朝为官多年，其意见或许有所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