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从未相信
“？”
闻言秦泷停止了动作看向苏慕云，发现对方正冷着脸看着自己。
“……”
“行行行，那我走那我走。”
秦泷耸了耸肩站起身无奈地说道。
说话的同时微微扬起下颌，在顾宸看不到的角度用刀刃般的眼神回应苏慕云，眼神里带着阴恻恻的寒意，而后双手插兜懒散地走向门外。
“哥，那我在外面等你哈～”
秦泷走到门口时特地停下来对顾宸喊道，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一抹明媚的微笑。
顾宸本想让他先走，可还没开口人就已经把门带上了。
“……”
“所以……有什么事？”
顾宸带着些许困意看向苏慕云问道。
窗外夕阳顺着雾蓝色的窗帘流淌进来，规规矩矩地铺在办公桌上，窗户是关上的，但天上快速流动的云无时无刻不在证明窗外有多大的风。
只见苏慕云阴沉着脸，冷冷地开口：“虽然系统说可以告诉他，但我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你最好小心一点。”
「他」不用说都知道是在说谁。
顾宸默不作声地看向被关上的门，过了一会儿才回道：
“知道。”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相信他。”
闻言苏慕云嗤笑出声，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感慨道：
“不愧是「K」，果然能让人放心。”
缓缓站起身，身旁出现一道紫色的裂缝，一只黑色的圆形生物从里面冒出来。
“主脑最近怪怪的。”那团黑色的东西抖了抖身体缓缓开口。
这东西毛茸茸的，背后探出一根细长的尾巴，毛色黑得发亮，仔细看才能看见它紫色的瞳孔。
不知道的以为是哪来的煤球。
“我也有这种感觉，主脑好像最近总是死机。”系统K闻言也从另外一道裂缝里走出来。
“查出原因了吗？”苏慕云拿起旁边泡着枸杞的保温杯抿了一口问道。
黑色的球摇摇头：“没，每次想查的时候主脑又好了。”
“有影响吗？”顾宸问道。
“目前没有，修复型系统们检查完也都说问题不大，可我就是感觉哪里不对。”
“那还是注意点好，小Q你如果有空的话试着去帮忙修复一下。”系统K一副表情凝重的模样，“有权限吗？”
“怎么可能有啊，像我这种打工仔能为主脑效力已经是极大的荣誉了，我又不像小K你那么聪明。”
顾宸听到‘聪明’这一词不由得皱起眉。
这玩意很聪明？什么时候？
“行了，我们留个心眼就行，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苏慕云揉着鼻梁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看来只能这样了，宿主我们走吧，便宜同桌还在外面等着呢！”系统K跑回裂缝里留下这句话后就消失了。
“……那我先走了。”
顾宸不禁有些疑惑系统K为什么对秦泷那么上心，可它或许是提前预感到顾宸会问起这个问题的样子，脚下跟抹了油似的溜得贼快。
但顾宸也便作罢，刨根问底将事情理清楚这种事情太麻烦了，而且真的到了告诉自己的时候K肯定不会有任何隐瞒。
只要秦泷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威胁的话就完全不是问题。
“慢走不送。”
身后传来苏慕云的声音。
“砰——”
随着门被关上，苏慕云的脸也阴冷了几分。
“Q，帮我查查那个秦泷是什么来头。”
“遵命。”
……
走出办公室时顾宸并没有看到秦泷的身影，便以为他已经先走了，于是就径直离开警察局。
而这时他才发现秦泷正蹲在警察局旁的树下拿着一根狗尾巴草逗猫。
少年蹲在地上，手里的狗尾巴草不停地晃动着。他的发梢被微风吹起，白皙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琥珀色的眼睛似乎发着光，夕阳洒在他的身上，画面一片岁月静好。
地上的白猫似乎发现了顾宸，猛地翻起身跳到旁边的树上。
秦泷似乎被白猫的动作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旁边的顾宸后笑出了声，露出了两颗尖锐的虎牙。
“哥，好啦？”他站起身笑道。
“嗯。”
“那走吧。”
秦泷很识趣地没有问到顾宸方才在办公室里的事情，顾宸也没有再提起。
二人默契地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之后秦泷才开口道：
“吃糖吗？”
他从书包外侧掏出一根棒棒糖递到顾宸面前。
“不要。”顾宸拒绝道。
“真不要？草莓味的哦”
顾宸闻言蹙眉看向秦泷，发现地方正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盯着自己。
“滚。”
“……哦”
秦泷无趣地回道，拆开糖纸就将棒棒糖往嘴里塞，草莓的味道瞬间从口腔中散开。
二人又是相对无言地走了一段时间。傍晚正处高峰期，远方汽车鸣笛的声音若有若无。
明明是秋天，可顾宸却突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感。
这时秦泷又缓缓开口道：
“哥。”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
顾宸转头看向他，身体不知为何突然踉跄了一下，但他又立马直起身子，疑惑地问道:
“什么？”
“很好闻的一股味，很香很清新，有点……甜甜的？不对……或许是有点辛……？”
秦泷闭着眼睛往空气处嗅了嗅后不确定地回答道。
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是却意外地好闻。
顾宸诧异地看着他，也跟着闻了闻。
“我知道这个味。”
过了一会儿，他面不改色地回道。然后将书包翻过来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是什么？”
秦泷正专注地辩识着空气中的气味，并没有注意到顾宸的动作。亦或者是已经注意到了，只是懒得搭理而已。
“迷迭香。”顾宸淡淡地回应。
“……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他妈是我的信息素。”
“哦，你的信息素啊。”秦泷淡淡回道。
过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震惊地抬起头道：“……啥？？？！”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