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道,可道也

赤燕燕先是一愣，也许在赤燕燕有一万种想法，也从来没想过我会直接对她说我也不懂。也许在赤燕燕的眼里，我是那种无所不能的存在，毕竟，把她带离鬼界这件事就是她父亲这种级别的鬼族各城主长老都不能做到，而对于我来说，只需要一个意念，就能够去往六界任意一个角落。也许她忘了我之前对她说的话，天外有天的道理，所有的万物生灵都是这个世间的唯一，在这个世间，再也找不出另外一个你，即使万物轮回，你也不再是你，但你又不是这个世间的唯一，任何万物生灵都可以被替代，没有任何例外。

你所处的位置越高，越觉得自己不可替代，最后也许自己只是更高位置的一枚棋子而已。既然是棋子，任何的神妖魔仙鬼放在那个位置都可以，包括我自己。我一出世就已经给我安排了天劫，最后又是九重天劫星，虽然师父说我是天生仙骨，可是天生仙骨的我却又是天道要毁灭的的，若不是我师父的帮助，好一点我就是幽冥界的一丝元灵，差一点我就是神形俱灭的下场。

于是我对赤燕燕说道：“小妹，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为兄也不是万能的，以为兄区区两万多年的经历，为兄又能了解多少？虽然为兄能给你解释其中的意思，但是，这也只是为兄自己的理解，至于理解的对与错，无人能够解答。”我并没有把我师父也许能够明白其中的内容说出来，因为在我离开无渺山前，我师父叮嘱我，不允许我说出他的存在，我更怕我说出来以后，我师父把我的元灵送去幽冥界。我是师父白捡的弟子，我也不知道我师父到底有多少弟子，按照我师父的对我的方式来看，估计我即使有师兄师姐，师父也不会让他们透露其是无渺天尊门下的弟子。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担心，要是我想的是真的，那岂不是有一天我们师兄弟打起来，也不知道我们是自己人。

正当我无限遐想的时候，赤燕燕打断了我的思绪，她说道：“既然没人知道大哥说的是对是错，那么大哥说的就是对的，那大哥就给小妹我解释一下吧。”

赤燕燕还要想要说什么时，赖明走出了房间，也打断了她的话。赖明走到我们两个的面前，和我们两个打了声招呼，我也点了下头，同时说了声“没什么，坐下吧。”

赤燕燕见赖明也来了，也加大的攻势，对我说道：“大哥，正好三弟也来了，你就和我们讲一下吧，我想三弟也是看不懂其中的意思的。”同时赤燕燕也同赖明问道：“三弟，你说是不是？”

赖明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显然是有些懵的状态，机械的点了点头，回答道：“二姐说的既是，小弟也甚是不懂。”看来赖明并没有看竹简的内容，只是刚刚醒来，出来看一下情况而已。

见他们如此说，我便和他们说道：“那好，为兄就把自己所理解的与你们说上一说，你们两个且听一二便可，最终还需要你们自己去好好领悟。”听了我的话，赤燕燕和赖明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继续说道：“那为兄今日就先讲第一篇，道，可道也，非恒道也。为兄理解的这句话的意思是，‘道’是可以被世间生灵言说的道，但并不是能够永久存在的道。名，可名也，非恒名也。而这句话应该说的是‘名’是能够被定义的，但是这个能够被定义的‘名’，也并不是能够永久存在的名。无名，万物之始也。也就是说无形无名，便是创造万物的起始；有名，万物之母也。这句话的意思是有形有名，乃是孕育万物的母体。而‘故恒无欲也，以观其妙，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所说的便是守住无欲的状态，来探知从无生有之妙；守住有欲的状态，来探知万物成形之徼。这样才可以把握规律，洞察先机，然后尊道贵德，循道而行。‘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告诉我们的便是有欲无欲，同出于人；有名无名，同出于道。它们虽然定义不一样，可讲述的都是同一个道理。它们互相缠绕，来回切换，无限延伸。这种“玄”之又“玄”的形态，是我们认知天下万物、认知“道”的门径，也是道生天下万物的神妙之门。”

说完这些，我便问向他们二人：“为兄所解释的，你们二人明白了几分？”

没想到赤燕燕和赖明同时摇头，赖明先开口道：“大哥，你说的太深奥了，小弟真的有些难以理解，竹简上开篇就是这么深奥的哲理，它上面说的小弟不懂，经过大哥这么已解释，小弟更加迷茫了。”

赖明说到这里，又是摇了摇头，赤燕燕也搭话说道：“三弟说的对，大哥，你所说的真的不是骗我们的吗？要是你解释的是真的，我觉得大哥你完全是在敷衍我们两个。”

听了他们的疑问，我也是很无奈，我说道：“为兄也是不懂，与你们两个所说的也只是为兄对内容的片面理解，也只是一家之言而已。不过小妹和三弟你们也不要灰心，要是参禅悟道那么容易得话，岂不是万物生灵都可以成为万物的主宰。因此，不要遇到一点困难就怕了，你们要知道修炼的路上充满了千难万险，达到一定修为，首先要经历的就是天劫，而天劫成则脱胎换骨，败则神形俱灭。”

赤燕燕问道：“修炼为什么会有天劫？”

我解释道：“天劫也是一句话两句话解释不清的，为兄理解的天劫，就是世间灵气资源等应该平

均属于这世间的生灵，但是世间万物生灵有的汲取的多，有的少，有的甚至没有，而天劫便是这天道在生灵汲取到一定限度后，要收回这些东西，因为你榨取的资源太多了，是的其他生灵得到的更少。至于是不是这个样子，为兄就真的不清楚了。”

赤燕燕直接撇撇嘴说道：“大哥，你好敷衍我们啊！”

“并不是我敷衍，这天道到底如何，恐怕只有天外天的天尊们才能知道，但是他们又基本不会去干涉这世间的一切。即便是你真的遇到那些天外天的神尊们，他们也会淡淡说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所以这也是为兄解释不清的原因。再说了，为兄也不认识什么天尊，更别说这天道了。”我解释道。

赤燕燕连忙道歉道：“大哥，小妹错了，小妹误会大哥了。但是大哥，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我想这不可能是大哥自己参悟的吧？”然后赤燕燕把头凑到我的面前一脸严肃地问道：“快说，大哥你的师父是谁？”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正在这时，赖明说道：“二姐，你怎么这么质问大哥，也许真的是大哥他无师自通呢。”听完赖明的话，我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赖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大哥，小弟也想知道大哥你是怎么修炼出这么一身本领的。能够随意进出鬼界和神界，而且大哥你也一直嚷嚷着要游历六界，能有这般本领的，我们鬼界的城主长老们都无法做到，而在大哥这里也就是眨眨眼那么简单，说是无师自通，小弟也无法相信。除非……”

说到这里，赖明顿了顿，继续一脸严肃说道：“除非大哥你不属于这六界之内任何生灵。”

听到这里，我真是佩服赖明的分析能力，但是即使他这么说，我也不能告诉他我是来自这六界之外的小世界，于是我反问赖明：“小弟，你怎么说我不属于这六界，就不能是这六界的能者？”

赖明听了我的疑问：“我主要从三点判断，第一，小弟在鬼界只听城主长老们提及过与神妖魔之间的大战，但大战之后，却没有神妖魔进入过鬼界，因此大哥不属于神妖魔；第二，有能力进入鬼界的估计也只有上古遗留下来的神妖魔们，后生神妖魔们应该没有这个本事，因此，从年龄来算是不可能的；第三，神妖魔三界都不是，那仙界和幽冥界就更不可能了。”

听了赖明的解释，于是我反问道：“为兄为什么就不能是后起之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