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与小道姑同居的日子（下）

郑崇俭见贺人龙与秋紫玉战了三十个回合，虽然还没分出胜负，但贺人龙已经出现了败象，再战下去会有性命之忧，便故意大声说：“照他俩这样打下去，三天也见不了分晓。这样下去必然坏了阁部大人的大事。左将军，你也上吧，现在不是比武称英雄的时候，何必与他搞什么单打独斗。”

左良玉当然知道郑崇俭话中的意思，心想，不再打个胜仗，自己的“平贼将军”印怕是保不住了，于是一拍战马就跑出阵来，二人前后夹击秋紫玉。秋紫玉毫无惧色，一柄大刀似鹰雕翻飞，鹫鹏盘腾。战了三十余合，贺人龙、左良玉一点便宜也没占到。

郑崇俭见状，向身边的两名副将一努嘴。二人拍马向前，其中一个说：“秋将军的刀法很有意思，我们技痒，也来和你玩几招。你不会说我们以多欺少吧。”

秋紫玉说：“你们索性再来几个吧。人少了玩着不过瘾。”

那名副将说：“行了。人多了碍手碍脚的，你也就有了逃跑的借口。”

秋紫玉冷笑一声，把大刀使得风车一般旋转起来。只见寒光一片，护住他的身子和战马。四名明军将领围住他厮杀，只听见“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张献忠和徐以显在城头上看得分明，徐以显说：“秋将军的功夫确实了得。敌军四将战他一人，却一点便宜也战不到。”

张献忠说：“不行，快鸣金收兵！郑崇俭这是什么战法，其中必定有诈！”

秋紫玉听到城头锣响，奋起神威大喝一声“看刀”！四名官军将领都是一愣，以为刀是奔自己来的。就在他们一愣的当儿，秋紫玉一招“追命绝户刀”，“唰”地奔向那爱说话的副将的脖子。那名副将赶紧一低头，刀贴着他的头过去了。但是秋紫玉早就料到是这种结果，手上只用了三分力，刀刃并没因惯性而离开副将头部，而是刀柄在手中一旋，刀刃一翻个，绕到副将的脖子上，这叫“回光返照绝命刀”，副将的脑袋一下子就飞起来了。

笔者说了半天，秋紫玉的这两招连着使下来，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秋紫玉乘机从副将身边冲出去，副将的无头尸体还没坠地，他已经冲出包围圈好几丈远了。

郑崇俭气得吹胡子瞪眼，立刻指挥将士追杀过去，但是城头上羽箭像狂风卷着暴雨般飞来，城下的农民军士兵也不停地射箭。冲在前面的明军士兵纷纷倒地，后面的再也不敢上前。郑崇俭只好命令停止追杀。

郑崇俭让将士们休息了两个时辰，午饭吃饱喝足，下午便全力攻城。士兵们两天跑了二百六十里，这对明军来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以这么快到速度急行军，本以为要休息两天才攻城，没想到郑崇俭简直不让大家喘口气，心里都有怨气。

郑崇俭也有他的苦衷，上午刚刚把秋紫玉率领的农民军赶回城去，他就听人报告说，上午贺人龙在西门同秋紫玉厮杀时，城内有一支人马从东门护送一名小将突破了重围，紧鞭急蹄催马而去。由此他断定那名小将是搬兵去了。城内眼下只有一万人马，他们有三万多。现在攻城都有很大的困难，如果张献忠再搬来救兵，不但攻城无望，自己还要腹背受敌。弄不好要吃大亏。所以只能不顾士兵的疲劳，提前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