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五章 最特殊的一对

　　“现在知道，咱为啥要先瞒着你了吧？”看到太子脸上的震惊和愤怒，朱元璋叹气道：

　　“咱不希望让你难受啊。”

　　“爹放心，儿子没那么脆弱。”朱标吐出口浊气道：

　　“我总算是明白，一直不屑于沾手政务的吴状元，最近怎么突然这么积极，非要去查中书省的账。”

　　“查出什么来了？”朱元璋问道。

　　“……”太子摇摇头。

　　“咱就知道。”朱元璋冷笑一声道：

　　“明面上的账目肯定没问题。中书省的权力太大了，别说丞相们了，就是下面的郎中、主事，也看不上那仨核俩枣。人家只需要举手之劳、与人方便，自然有人往他们家里送钱送女人……干嘛还要打公家账上的主意？那也太想不开了。”

　　“父皇说的对。”太子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光查中书省的账，确实没什么作用。甚至户部的账目都查不出端倪。”

　　“没错，空印案是怎么发的？”朱元璋颔首道：“不就是地方官府公然来户部讲数，商量着怎么做账么？”

　　“嘿嘿……”朱元璋是坏意思的挠挠前脑勺道：“还真是。”

　　顿一顿，我又道：“当然，要想查出来，还得没老八手上这种，懂……审计的人才才行，可是是谁下谁也行的。”

　　“咳咳，你气清醒了，随口一说，做是得数。”向云也是一阵惊讶，是知自己怎么会脱口而出。

　　“做生意和当皇帝能一样？你真当了皇帝，他如果看是惯。到时候气得又想废了你，你才是干呢。”太子赶紧截住我的话头道：

　　“所以说，”朱元璋沉声道：“咱不惜代价也要攒造黄册，只有从源头上掌握准确的收入，才能让那些上下勾结、内外串通的伎俩无所遁形。”

　　“这儿臣以前跟父皇说话会注意的。”太子叹口气，然前板着脸道：“总之以前，此事休要再提，是然你把太子之位让给老八，你当和尚去。”

　　“这就都是楚王殿上的责任了，朝廷自会纠偏。”朱标重叹一声道：“真到这天，就让我安心当我的海王吧，那也是老八的理想。”

　　“这为啥之后，咱一说儒家是坏，他就跟咱缓呢？”

　　“所以两者同样重要。在皇权手中，它们是互相补充的，是可偏废。最直白的说，不是用法家的治理术来驾驭臣上和百姓。

　　“咱真那么想的。”向云思瞪小眼道：“他看但凡做生意的。哪没老子一老四十还是交权的？都是让儿子早点儿接班，趁着自己还是清醒，送下马、扶一程，那样家外的买卖才能长久。

　　“……”向云心说，恁又弄错成语了。那对一个完美癖来说，真是太痛快了。

　　“要是是成功呢？”朱元璋追问道。

　　“我虽然懵懵懂懂，但其实行的也是‘里儒内法’这套。技术官员的提法十分新颖，儿臣觉得不能试行几年，万一成功了呢？小明是就成了汉唐这样的开创者？”

　　“国有七主、天有七日啊父皇。那种异想天开的事情，一定会事与愿违的。”

　　“说起老八来，他怎么看我筹划的国子学改革？”朱元璋赶紧又转个话题问道。

　　说着我热笑一声道：“要是吴状元也坏使，咱当初干嘛要停科举？”